他洗了手,捏着那信问:“要多快?”

赵凛:“最好五日便能过来。”

权玉真撇嘴:“你办事还是不行,兵贵神速,五日黄花菜都凉了。我这里有信鸽,一晚上他便能收到信,最多两日,就能来。”

赵凛迟疑:“您不亲自去请,他会来吗?”

权玉真:“这么说罢,只要是老道开口,远在京都他都会赶过来。”

赵凛:“那麻烦权道长了!”

权玉真:“不麻烦,邢知府也缺功绩呢,办完这个案子,他说不定能升迁回京都。”他乐呵呵的拍拍赵凛的肩:“你不是在麻烦他,你是在给他递梯子,凡是换个方位想,拿捏住了人心,他们就是你的刀!”

赵凛若有所思……

权玉真走到正殿,拿出纸笔,写了一行字:大案,速来,可助你回京。

然后招来信鸽,绑在它腿上当着赵凛的面放飞。

他把那份信放进袖子里,看向赵凛:“这件事里,你唯一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就是没找到胡县令那本账本。这么重要的证据也是牵制齐州判和梅花令牌主人的证据,他绝对不会毁掉。你且想想,若是你有重要的东西会放在哪?”

赵凛仔细思考:“重要的东西……”如果是丫丫,他会带在身边,如果是其他,他最可能就会放在丫丫身上。他惊疑,和权玉真视线对上:“你的意思是,他会放在胡宝珠身上?”

权玉真耸肩:“老道可没说,也许不是。”

赵凛告别权玉真,一路上都在想他的话。如果东西真在胡宝珠那,最有可能地在哪个角落呢。

丫丫在胡宝珠那会不会看到过而不自知?

丫丫泼了茶水在胡县令身上,应该没事吧?

赵宝丫显然是个机灵的,自知闯了祸,带着胡宝珠跑到老太太那去了。老太太安抚她道:“别担心,大夫已经看过了,不碍事的。他敢凶,老婆子就帮你骂他。”

胡宝丫也道:“宝丫妹妹别怕,父亲不会骂你的。从前我把他的胡子烧了,他都没生气呢,父亲很好的。”

赵宝丫胡乱的点头。

等到午饭时,她坐在饭桌上,胡县令见她还在,蹙眉盯着她。

赵宝丫瘪嘴,往胡宝珠那边缩了缩。胡宝珠瞪眼,看着胡县令,气鼓鼓道:“父亲不许瞪宝丫,你转过头,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