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没关系,我水性很好,只要你入了水,我就可以把你带到对面的芦苇荡。他们最多搜几日,找不到你的人就会认为你死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和宝丫。”他观察过了,现在并不是汛期,近日又未下过雨,以他的水性完全可以把她救走。等他以后做了官就可以远离长溪县,以后就算碰到赵老二他们也不怕被纠缠。

赵小姑犹疑:“可,可要是二哥他们不同意走西边呢?”

赵凛:“你就闹着寻死,不过是一条路,他们不会不同意的。”

“记住,浮桥的第三节,不要犹豫直接跳。如果你没跳,大哥就当你默认嫁进金家了,以后也不会再管你!”

“好,俺记住了。”赵小姑连忙点头。

“我和宝丫先走了。”赵凛又看了她一眼,抱起闺女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地上的树枝发出咔嚓声,起夜的赵小胖一哆嗦,把尿尿在了他爹的鞋面上,小声道:“阿爹,好像有贼啊。”

闭眼靠着柱子的赵老二不耐烦,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快尿!”

赵小胖委屈:他已经尿过了!

月色朦胧,黑雪驮着父女俩悄无声息的往来的路跑。

次日,竹岭村赵家一早就开始忙乎,村里的父老乡亲都聚集在院子里。有帮忙弄酒席的,有忙着说笑的,恭喜的。嫁过人的妇人,觉得赵翠香能嫁个有钱人挺好的,至少不用像他们这么辛苦,更多夫妻和睦幸福的,就觉得赵老太未免太狠心了。就一个闺女,为了彩礼钱居然把她嫁给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听说还有十八房小妾。

赵秀兰听了一耳朵,抓了把瓜子就往赵小姑房间里走。推开门,穿着红嫁衣的赵小姑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窗口一动不动。

赵秀兰看她这个样子就来气,丢了一颗瓜子到她背上:“喂,赵翠香,你不是喜欢春喜哥吗?怎么就要嫁给一个可以当你爹的老色胚了?”

赵小姑涨红了脸:“你,你别胡说!”

赵秀兰嗤笑一声:“俺胡说什么?”她继续嘴贱,“你是不是傻啊,你娘和你二哥就不是好东西,这是把你卖了。你就一点都不闹不反抗吗?”

赵小姑想到昨晚上大哥说的话,拢在嫁衣里的手收紧,低着头不说话。

“又哑巴了,出息!”赵秀兰挺看不上她这包子样的,“要是谁俺逼俺嫁人,俺几和他拼了。弄不死他,俺就抹脖子、喝农药、上吊、跳河……总之大家都别想好过。”

“村长家的,你在这胡咧咧什么呢?什么抹脖子、喝药?”邹氏走了进来,很不高兴的赶人:“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晦气的话?俺们家翠香嫁的是城里的老爷,是去享福的,说不定你将来还没她嫁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