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呆不下去了,他扭头就往房间去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就背着箱笼出来了。

赵老汉黑着脸问:“去哪呢?”

“回书院!”赵庆文憋屈,“反正这个家也不欢迎我。”

赵老太连忙跑过来劝,赵凛、赵小姑和赵宝丫就在旁边看着,邹氏觉得丢脸,拉过儿子往屋子里去了。

赵老汉越发觉得这老二无用,哪哪都不如老大。

申时末,兄弟两人要回书院。赵凛在收拾东西,加入南极生物峮乙巫二耳七舞尔叭依赵宝丫哒哒的跑到赵老汉面前,软糯糯的问:“阿爷,阿爹想买书,但阿爹给您买衣裳都花光了,您能给阿爹一点吗?”小团子眼神清澈含着期待,叫人不忍拒绝。

一想到又是给自己买衣裳才没钱的,赵老汉心软了,不顾老太太的劝阻,从房间里摸出一粒碎银子递了过去。

赵凛当着众人的面收了,临要走的时候,又偷偷把他爹叫到灶房,把银子塞了回去郑重其事道:“爹,这银子我不能要,我知道你平日里种田有多辛苦,背脊瞧着都比以前弯了。我回书院会再抄书的,大不了少睡些,少吃些。”

赵老汉愣了愣,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老二要银子永远都觉得理所当然,可从不会同他说这些的。

老大比老二懂得感恩啊!

人就是这样,看谁好时,这人万种缺点都不值一提。看谁不好时,所有细微的事都可以拿来比较,拿来说道。

偏偏这个时候,赵庆文也跑到他面前,伸手就要五两银子。

赵老汉不仅没给,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让他下次再考倒数第一就别读了,反正也是浪费家里的银钱,不如回家跟着他种地,将来好歹还能混口饭吃。

赵庆文憋屈、气愤,又不敢顶撞他爹,最后空着手上了牛车。

赵凛坐在牛车上,捏着他爹塞回来的银子,唇角扯了扯:看来他爹对他画的饼很满意啊!

赵老汉倒是满意了,赵庆文却被那饼噎得委实难受。

尤其是到书院后,赵老汉还托人给赵凛送了几次吃食,连个屁也没给他送时,他的难受到达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