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禾又想起了那个温暖的被窝,一时更加羞窘,忙道:“没、没什么……时辰不早了,我先去了,免得误了夫君出门的时辰。”
苏心禾说罢,便挣开了李承允的手,低着头,急急钻进了小厨房。
李承允长眉微挑,唇角溢出一抹笑意,夜里倒是比白天的胆子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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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禾到了小厨房后,透过窗台,看了一眼庭院里,见李承允去了湢室,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小姐,您怎么了?”
青梅见苏心禾一脸心虚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眼神里还有点得逞的笑意,这让苏心禾一下子便敏锐起来。
“青梅,我问你,昨日那矮榻被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青梅一愣,忙道:“小姐误会了,奴婢哪里敢欺骗小姐呢?我是真的不小心烧了矮榻,忐忑了半日,直到小姐和姑爷回来,便第一时间出来认错了!”
苏心禾疑惑地看着她,道:“此话当真?”
青梅见苏心禾不信,又将头耷拉下去,道:“小姐若还是生气,便罚奴婢的月钱罢!但奴婢听闻姑爷的矮榻是上好的木料做的,只怕把奴婢卖了都买不起……”
苏心禾见她一副自责愧疚的模样,一时也不忍追究了,便道:“罢了罢了,你下次小心些,那矮榻毕竟是夫君的,既然被你弄坏了,我当赔他一张才是。”
青梅小声嘀咕道:“奴婢怎么觉得,姑爷并不怎么生气,也不着急买新的呢……”
苏心禾轻瞪她:“你说什么?”
青梅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对了,小姐前两日不是说要枧水面么?奴婢一大早就去大厨房取了!”
青梅说着,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片刻之后,便抱回了一大缸子枧水面。
苏心禾定睛一看,这宣朝的枧水面与后世的碱水面有八分相似,面条皆呈乳黄色,一根根浑圆的面条,都迂回地窝在缸子里,看起来满满当当。
苏心禾一见到这缸面条,便将方才的话题抛到了脑后,她伸手接过缸子,随手取来一双筷子,捞了捞其中的面条,笑道:“这面条粗细适中,最适宜用来做热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