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禾心头微沉,她虽然知道张婧婷内心所想,但眼下绿柳已死,自是死无对证,她也着实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于是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难受。
末了,苏心禾只得冷盯张婧婷一眼,道:“不知张小姐可信天理报应?绿柳是为谁而死,这份罪恶,便会报到谁的身上,还望张小姐好自为之,莫要再生杀孽!”
张婧婷又怕又恨,但表面上依然只能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以求欧阳颂临庇佑。
“启王殿下……真的不是我!”
欧阳颂临便继续打起了圆场,道:“方才本王站在岸边,虽然看不真切,但那丫鬟确实是自己掉下去的,至于她为何挤到前排,是不是有意挤撞公主,就不得而知了,还需进一步查证才好。”
欧阳颂临说完,又看向李承允,道:“今日在场的都是各家闺秀,出了这事,想必大家都吓得不轻,依本王看,不若还是先让各位小姐归家,案子咱们慢慢再查,如何?”
李承允读出了欧阳颂临眼中的深意,便道:“但凭启王殿下做主。”
好好一场生辰宴,被闹成了这样,曾菲敏也没了过寿的兴致,她安抚好欧阳予念之后,便提前让众人散了。
张婧婷还装模作样的地守着拱桥哭泣,欧阳颂临安慰了几句不成,便只得亲自护送她回家。
而欧阳予念临走前,特意跑过来,拉了拉苏心禾的手,道:“心禾姐姐,今日的恩情,我记下了,多谢你。”
苏心禾却高兴不起来,只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道:“好了,你快些回宫去吧,下次别偷偷跑出来玩,太危险了。”
欧阳予念乖巧点头,便随着白嬷嬷走了。
拱桥旁边,只剩下李承允、苏心禾,还有李惜惜与曾菲敏。
“菲敏,你还好吧?”李惜惜见曾菲敏脸色难看得紧,便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曾菲敏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这场生辰宴,我本想邀大家出来,好好游玩一番,却没想到,有人因此殒命……”
李惜惜安慰道:“这不过是一场意外,如何能怪得到你的头上!?再说了,那绿柳突然往前面挤去,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苏心禾温言道:“县主,大可不必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以免徒增烦恼。”
李承允也沉声开口,道:“此事蹊跷,我会派人继续查实,县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不必为此事劳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