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弘祖说完,淮北军舰队便跟着一阵哄笑。
那何弘祖得了众人的附和,便笑得猖狂,道:“你们平南军不是一贯所向披靡,百战百胜么?连个小小的龙舟赛都胜不了,依我看,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青松气不过,正要上前与他们理论,却被吴桐拽住了,吴桐冲他摇头,道:“不必理会这等小人。”
青松怒道:“难不成就由着他辱没我们平南军!?”
吴桐也面色泛青,道:“你就算争赢了又能怎么样?我们不还是输了预赛?”
青松一怔,顿时便泄了气,郁闷不已。
岸边的李惜惜也听到了淮北军的叫嚣,简直气得跳脚,道:“这淮北军也太嚣张了!冲锋陷阵的时候不见他们身先士卒,不过赢了一场龙舟赛的预赛,便如此目中无人!等父亲过来,定要好好收拾他们才行!”
苏心禾却道:“方才那一撞看着不轻,也不知道会否有损船体,希望划手们没有受伤。”
李惜惜一听,眉毛拧得更紧了,“他们分明是故意的,万一伤了人,我们可不能善罢甘休!”
就在此时,不知谁说了一句“世子来了”,周边便安静下来。
苏心禾下意识回头,却见李承允已经下了观景台,快步向码头走来。
众人见状,自然而然地让出了一条路,李承允径直掠过众人,到了岸边。
青松与吴桐见李承允过来,不禁神情严肃了几分,青松有些惭愧地开口,道:“是末将无能,还请世子责罚!”
吴桐却道:“世子,青松是鼓手,他已尽力了,如今落败,都是末将的不是,我身为舵手,却没能带领弟兄们避开风险,世子当罚我才是!”
此言一出,二十多名平南军的将士,都自责地低下了头,早已没了出发时的士气。
李承允目光逡巡一周,问:“可有人受伤?”
士兵胡勇答道:“启禀世子,金大栓受伤了!”
李承允二话不说,便过去查看金大栓的伤势,金大栓方才坐在舟身中部,就在龙舟撞上礁石的那一刹那,他来不及收回船桨,手臂便生生擦着礁石而过,胳膊上出现了一道四五寸长的血痕,虽然血流如注,但他却依然坚持划到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