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听罢,秀眉微拧,问道:“小姐,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苏心禾摩挲着手中的账本,道:“既然账本不会说话,那便去问会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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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苏心禾便去了正院。
“儿媳给母亲请安。”
苏心禾自嫁过来,晨昏定省一直没有少过,这一点倒是让叶朝云颇为满意。
叶朝云见她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便问:“伤口已经养好了?”
苏心禾笑笑,“早就无碍了。”
叶朝云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日后小心些,别再伤着了。对了,最近两日怎么没见到承允?”
苏心禾垂眸道:“夫君这两日都宿在军营,不曾回来。”
叶朝云愣了下,这父子俩即便留在京城,却也有大半的时间留在城郊的军营,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她看着苏心禾,一时也多了几分怜悯,便道:“承允本来成婚过后便要去北疆,听说最近局势不太平,故而圣上将他留了下来,一齐商议对策。这些日子可能忙得顾不上你,你要多多体谅他。”
苏心禾心想,李承允不在,自己过得不知道多自在!
但她表面上仍然乖巧,温声道:“母亲说的,儿媳都记下了。”
话音落下,便听得外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银铃般的少女声响起:“母亲!”
苏心禾下意识抬头,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一袭蓝色衣裙,蹦蹦跳跳地进来。
叶朝云嗔怪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没规矩?没见我在同你嫂嫂说话么?”
李惜惜眼珠一转,才发现苏心禾也在这儿,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大半。
这侯府上下,除了父亲以外,她最崇敬的就是二哥,本以为二哥能与她的手帕交曾菲敏在一起,但没想到,二哥居然娶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李惜惜既替自己的二哥感到不值,又为曾菲敏打抱不平,故而对苏心禾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苏心禾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也能察觉处李惜惜对自己的敌意,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从容地坐着,静静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