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春来运气不好,他去卫生院拿药的时候,受伤的俩人正带着气说话呢。
莫名其妙被同伴从山上推下来,这要不是命好,人很有可能就这么没了。
惊蛰听到这人不是冷哼:“自作自受,一心就想着算计。”
谢凡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也不嫌枯燥。
听出惊蛰语气中不太对劲,他也想起一件事情。
“你怎么知道春来没受伤?”
在他没自己站起来之前,可伤看着跟真的一样。
这话让惊蛰的思绪回到昨天晚上。
“看到了。”
昨天晚上偷走兰花爹之后,跟在兰花身后出现的,就是已经把自己搞病的春来。
所以在最开始听到他跟兰花说话,惊蛰才没认出来,那个时候的春来,是好生生站在地上的。
也是见到春来之后,惊蛰脑海里面才逐渐将前后事情给串联起来。
谢凡信了这话,也不去过多询问到底是在哪看到的。
察觉到手下长发逐渐半干,不再滴水,拿着新的帕子直接将惊蛰从额头到头顶给包起来。
“担心风吹到。”
惊蛰摸了摸头,笑着点头:“这样也挺好。”
……
迟家正屋就坐了他们四个人。
小寒被立春带着陪桃子呢,担心她再动了胎气,迟母直接将人给按在房间里休息。
小的也一样,不准乱跑。
这会惊蛰坐着,谢凡站在她背后,就听到迟母在一边安慰人。
迟母难得没有念叨,一直说着安慰人的话。
“别想太多,你又控制不住别人想干什么。”
惊蛰这才朝父亲看去,就见他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自己在那想什么呢。
“爸。”
惊蛰没拐弯抹角:“你还打算继续留在煤场吗?”
迟父这才抬起头,斩钉截铁道:“留!为什么不留,他们越是想弄走我,我越是要留在这!”
“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是最后一次。”
煤场越做越大,总是会有心怀鬼胎的人,父亲如果继续这样,惊蛰倒是不希望他继续留下。
老实的人总会率先被欺负。
“你不然趁着这次机会,在家休息几天?”
煤场是赚钱,累也是真的。
每天天蒙蒙亮就要起床爬上山,在山上忙活到天黑才下来。
以前就算是农忙也不过如此。
可农忙不是每一天都有,那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