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看着父亲晕乎乎的样子,惊蛰担心他身体扛不住生病。
“好。”迟父没拒绝。
他也感觉到浑身发冷,湿衣服穿山身上,冰凉沉重。
惊蛰不再管家里院子站多少人,抱着柴火先将灶底的火给烧起来。
帮着父亲将湿掉的蓑衣给脱下来挂在墙上,摸着父亲身上湿透的衣裳。
“爸你再忍忍,等事情结束,正好这热水能装了洗澡。”
“没事。”
室内外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迟家不大,箱箱柜柜的也少,更不要说没有地窖什么的。
生产队的人上下找一遍,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等到全部都搜完,大军立刻上前:“怎么样!东西是不是找到了。”
生产队的人没理他。
要说关系好,生产队的几个人算得上是经常跟惊蛰见面。
大雨天莫名其妙的被叫来搜人家家里,这可是当初严打的时候搜刮地主家才有的待遇。
带着个人情绪,生产队的人根本不想理会大军。
“大队长,啥都没有。”
大队长肉眼可见的松下一口气:“太好了!”
“不可能!”大军想也不想就反驳掉。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总不能是我包庇迟家人,把他们偷的原煤给藏起来了。”生产队人说这话一点也不客气。
“我不信!我要自己去搜!”
大军空着双手不管不顾的冲进屋子里。
迟母正抱着孩子,昨天收到惊吓,小寒现在已经慢慢在缓缓。
避开气势汹汹的大军,站在门口护着小寒。
她是相信自己丈夫不可能做这种下作的事情,所以从头到尾都是最淡定的。
可大军刚刚怎么侮辱迟父的,迟母一点点都记在心里头。
大军毛毛躁躁的将几个房间全部都给搜完,看着空空的双手,半点原煤都没能找到的时候,他就知道心里的不安应验了。
他们铺垫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是到紧急关头,最重要的证据不见了。
大军站在正堂,半晌都没能挪动脚步。
惊蛰让父亲坐着别动,站在厨屋门口隔着雨幕质问大军。
“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
大队长这才瞧见大军站在那犯傻,跟着也问了一句。
大军有点迷茫,视线没看大队长,反倒是定格在春来身上,仿佛在质问什么。
春来抿着唇,高烧的脑子晕乎乎的,嗓子留也痒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