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贱人!嘴贱是个病,多抽几下子就会好,你放心,我手艺可好了。”
惊蛰从大扫帚上抽下一个扫帚条子,对准男人的脸刷刷刷的就上去。
男人想躲都躲不掉,那条子就像是张眼睛一样,一下不落的打在脸上,脸颊上连带着嘴上都疼到不行。
终于等到惊蛰停下手,两边脸已经不能碰了,手动一下都疼到不行。
“你你!迟立新!你就是这么教你女儿的!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村里,煤场里的人都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女儿太霸道!”男人被打的一张脸,说话都含糊不清。
迟父出了院子,板着脸说:“我女儿霸道关你屁事!我都不嫌弃,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的。”
“你!”
惊蛰抬手还要去打,男人吓的立刻缩起来,扭头就朝外跑开。
望着男人跑开的背影,惊蛰这才丢掉手中的东西,回头望着父亲站在那。
“爸。”
“打的好,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惊蛰察觉到父亲的转变,正要说什么,就见父亲靠近,走到春来身边。
“让你受委屈了。”迟父刚靠近一步,春来就倒退一步。
春来低着头:“没,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们就是嫉妒迟师傅你有门好手艺。”
“进来坐下说。”迟父邀请。
“不了,时间不早,我就先回家。”春来扯着笑跑了。
留下迟父一个人站在原地叹口气。
“他肯定心里还惦记着昨天的事情,要是搁在以往,他就进来了。”
“保持距离挺好。”惊蛰不觉得现在这样不好。
迟父只当惊蛰不知道煤场发生的事情,开口想解释。
垂眸瞧见惊蛰手里拿着的东西,忽然想到她刚刚打人的熟练架势。
这算是迟父第一次看到女儿动手,一时之间心里面有点复杂。
“惊蛰啊。”
“恩?”惊蛰看向父亲。
“你是个女孩子。”
“恩,怎么突然说到这个?”惊蛰觉得奇怪。
“女孩子家还是要温柔一点,要是让谢凡看到你这样……”
惊蛰倒是听懂这话的潜意思:“他知道我什么样。”
算起来,家里面都不如谢凡见过她的真面目多。
怎么可能会嫌弃。
反正嫌弃也打不过她。
惊蛰抛开这个想法看向父亲:“爸,你现在还难受吗?”
迟父知道她在问什么。
“不难受,我难受什么,我现在还稳稳当着煤场这个指导,该听话的还是要听话,难受的该是他们。”
“爸你能想通就好。”
“我都活了半辈子的人,你一个小孩子都能看透的事情,我到现在才看透,也是真的没脑子。”迟父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