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拱手。旁边,曲濯也跟着拱一拱手。
师弟师妹们:“……咳咳。”
程屹:“嗯?”
师弟师妹:“程师兄,”压低嗓音,“知道你们低调啦,但是——这不是碰到了!有缘嘛!悄悄跟我们透露一下,你和曲师兄是已经办过合籍礼了,只是没朝外头公布呢,还是马上就要办了?”
程屹:“……”哭笑不得。
实在没想到,除了孙夫子外,学堂中还有那么多人关注他们俩的终身大事。
旁边曲濯也忍不住笑了,侧头看一看师兄,再拿起笔,与师弟师妹们写字:“后头会办。到时候,一定请学堂里的所有人喝酒。”
师弟师妹们喜滋滋地应了,这才拿着一个个玉盒离开。留下程屹和曲濯,两个人又坐回摊子后的位置上。曲濯还低下头,重新整理了一下摊子上的一个个小兔子。
程屹在一旁看,觉得师弟哪哪儿都好。眉毛很秀气,眼睛很明亮,鼻梁挺翘挺翘的,嘴巴更是又软又红,很适合被自己搂在怀中亲吻。
再往下一点儿呢,是师弟白皙的脖颈。大部分时候是被垂落的头发挡住的,可这会儿,有曲濯姿势的缘故在,后颈露了出来,看得程屹眼神暗了暗,手指微动。
这时候,曲濯完成了整理工作,重新抬头。
他旁边,就是道侣在空中的手。
曲濯疑问地看过来,见程屹从容把手收回,说:“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曲濯眨眼,“什么?”
程屹瞥他:“卖兔子是你提的,后头东西是我做,”准确地说,是他做主要部分,兔子各种用料的调配,“现在呢,也是我来看摊子。”
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下巴。
曲濯见状,没提自己灌模、脱模的事儿,而是配合地问:“师兄?”
程屹笑了:“你看,这么说起来,我像不像是你请的伙计?”
曲濯跟着笑,比划:“有那么一点儿——唔?”
程伙计朝曲掌柜摊开手。意思很明显了,自己既然是来做活儿的,掌柜得给他工钱呀。
曲掌柜看得分明,眼睛又眨一眨,似是在思考要如何给伙计开价。
程伙计看他,眼神催促:快一点。
曲掌柜深深吸气,摸出自己的芥子袋,从里头取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