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客厅方向,透来幽幽冷调灯光。
“小可怜。”他小声对着应听颂讲话,“来找我了还要做事……唉。”
这么一琢磨,更加觉得时霖可恶。
情势恰如昨夜颠倒,换易珩放慢动作,尽量不去打扰应听颂。
他做了两人份的早餐,自己吃完后又将一份用锅盖扣住保温。再之后,青年开始收拾行李。
先把男朋友的行李箱拉开,将自己的衣服一并放进去。这会儿不方便进卧室,但烘干机里正有刚洗完的穿着。
洗漱用品不用带,国内不会缺这些。再剩下的是证件……
易珩在屋子里团团转。
应听颂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他合理怀疑易珩趁自己不在时学了跳舞,这才能在挪动的时候一点儿声响都不发出来。
青年倚靠在门框上,看男朋友半蹲在行李箱之前自言自语:“护照……身份证……听颂……”
应听颂:“嗯?”为什么把他也算进去了?
听到他的声音,易珩:“呀!”
应听颂狐疑:“你刚刚在想什么?”
易珩眨眼,倒是实话实说:“要怎么把你打包带走。”
应听颂哼笑,易珩就过来摸摸他的脑袋,心疼地看着他下巴一夜泛起的胡茬。
一不留神,又把早晨那句“小可怜”说出口。
引得应听颂先是一愣,随即沉思:“我?小?”
他和易珩身高是差不多没错,可看身上就知道了,一个是工作之余也要锻炼健身的人,一个是恨不得把一天分成四十八小时通通拿来弹琴,就算都能拿“宽肩窄腰”来形容,应听颂也一定比易珩更宽两厘米。
他严肃地和易珩比划。
易珩脸上绷着,心里被可爱到晕眩。一直到应听颂去洗漱、吃饭了,都有点缓不过神来。
还是应听颂提醒他:“差不多到时间了,记得请假。”
易珩:“哦哦,好!”
他打电话给乐团,说明自己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不在。
这么突兀得请假,按说是不合适的,相当于把后续表演直接压在团里另一个钢琴手肩头。但易珩诚恳说明家里的确出了大事,自己必须回国处理。又有此前多年的信用在,乐团到底没多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