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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诏看他神色变化。前一秒,还是懒懒散散。下一秒,眼神忽而明亮起来。

他面皮不由地又有点抽抽,“等等,不是我帮你吗,为什么我都没动,你就开始——”

岑炀说:“这样分配体力更合适吧?一人两个小时,也不至于浪费。”

陆诏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

陆诏也要承认,自己做得最英明的一件事,就是把医疗舱和床铺安排到了同一个房间。

总之,在这么过了整整一个礼拜之后,根据医疗舱的检测,岑炀的信息素已经回归到正常水平。

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数据,两个青年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过,”放松感没来得及持续太久,陆诏又听到岑炀开口,“这个检测真的准确吗?它只用了我的唾液标本,都没有抽血。”

陆诏客观地说:“这个牌子的医疗设备都还挺贵,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低级……”岑炀像是想了想,认可了好友话中的道理,就是还是有一点疑惑,“可我现在还是觉得有点烫。”

陆诏一下子紧张起来,“烫?你怎么不早说。哪里烫?全身吗,还是什么单独的地方?”

他回答:“胳膊上。”

“胳膊?”陆诏低头,去看被好友指出来的那一截手臂。它正和陆诏的胳膊贴在一起,双方亲密无间。

莫名的,陆诏心跳漏了一拍。

他把自己的手臂挪开一点,又问岑炀:“现在呢?”

“现在?”岑炀不太明白,但还是仔细感受了片刻,这才回答:“好多了。”

陆诏登时了然。

让岑炀觉得烫的,并不是信息素,而是他自己。

就好像他变成了岑炀的信息素,对对方不可或缺。

真是一个危险的念头啊。

更危险的是,在过去的一周里,类似于此的念头,陆诏还有很多、很多。绝大多数被他克制住了,毕竟以岑炀那时候的状态,几乎是陆诏想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这反倒让beta青年更加谨慎克制,绝不踏过“帮忙”这条底线。

至于那“绝大多数”之外的一小部分,还是那句话。以岑炀当时的状态,陆诏有一点小小的失控,他也没法感觉出来。更有甚者,在陆诏惊醒、预备冷静一下的时候,他还会主动往上缠。

这让陆诏心头“可恶”两个字越来越少、越来越淡。到现在,999都成了“可爱”。

“咳——”陆诏清一清嗓子,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作为过去几天光景的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