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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被漫天骂声给弄的差点把手机又给砸了。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顾天泽在说完后又想到最近的许清风早出晚归,难怪那么辛苦,多半就是在为这件事操心。

对比两人状况后,平白升起一股不是滋味来。

许清风收回打量的眼神,嘴角的笑意变淡,用种仿佛毫不在意的口吻道:“无论顾氏变成什么样,都不是你的错,你只管追求你想要的,开心就好。”

说完还无声轻叹,眼神飘向远方,有种随时都会离开的破碎感。

顾天泽留意到背对着他,那小幅度耸动的肩膀,难道是哭了吗……

从顾天泽的视角来看,就算再强大也终究是人,双肩负担过多,许清风就像要被压垮了一样。

许清风回首,眼睛黑白分明,半分湿润都没有,哈哈大笑。

“不错,脑子终于开始装下更多东西了。”

事实证明,许清风鳄鱼眼泪都挤不出一滴来。

顾天泽心中捶胸顿足。

【草了,又被骗!】

但他隐约也能知晓,有时候表现的轻松也不一定是真轻松,老狐狸的真真假假又怎么分的清楚。

两人又继续聊了些别的东西,这大概是他们之间难得平和的交心时刻。

许清风是很愿意跟顾天泽多交流,传授点东西给对方,或者就单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开开玩笑。

只是暴躁的顾天泽难得能像现在一样好好说话。

是一声喷嚏打断了这难得安宁的时刻,紧接着另一声喷嚏响起。

“冬天的寒风总要更凛冽些。”许清风摸摸已经丧失温度的鼻尖,感知都麻木了。

“废话,天台本来风就大,啊啾!”喷嚏不断,顾天泽差点鼻涕泡都喷出来形象大毁。

虽然先叫着要走的人是他,但实际上下去之前,明显舍不得的也是他。

顾天泽从出生开始,就是在被厌恶中成长的。

母亲顾朝夕把他当成野种看,漠视他,远离他,极度厌恶他的存在。越是这样,顾天泽小时候就越喜欢做些离经叛道的行为,只要母亲那双愤怒时候也依旧漂亮的双眼能看向他就好。

作为继父的‘许清风’,对他的态度则更加矛盾,如果说母亲是明晃晃的厌恶漠视,那许清风就是暗着来的。讨厌他的同时,却出于颜面和地位低下伪装出假仁假义的父爱,这只会让他感到反胃。

飙车,吸烟,赌博之类坏学生才会做的事情,他十几岁那会儿都玩腻了,再也激发不起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