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峦进和梁玉你一言我一语的和他说了。
听闻那三人的死状,常远山黝黑的脸色更黑沉了些。
他千算万算都没料到,自己刚走没多久镖局就遇到了事儿。
初时听闻事情有异,他想着有那么几方势力在定然很快就能解决,便没着急回来。
谁曾想前些日子又收到消息,事情不止没有解决,而且傅家那位提督大人还被困于此,且北疆将士的几万两银子依然没有个着落。
他这才着急了,正好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忙离开唐家堡赶回良槐县。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寻常案件,如今牵扯到三桩人命案不说,且这三人的死明显蹊跷。莫说是偷银子的手段,单看那刀伤,也不是寻常贼人所能做出的。
“那凶手忒的狠毒!”常远山目露赤光,怒道:“只要银子便罢了,怎的还要折了我的人的性命去!”说着重重一拍扶手。
吱嘎一声木质断裂声响起。几人循声望过去,赫然是扶手被瞬间拍折成了两半,不由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午思想到刚才和小童的对话,看两边人都暂时无言,便道:“听闻贵镖局收拢了不少吕大善人的手下,且吕大善人当年还是个蟊贼,不知此事当年具体是个何样情形?”
这话一出来,屋里的京城来人都神色陡变。
那吕大善人的名字,他们倒是略微听人提到过,正是修建破庙之人。良槐县的人提到他时都满口称赞,便是那龚相派系的络腮胡把总,也对那姓吕的十分推崇,说那是难得一见的大好人。
但谁都头次听闻,此人当年竟是做过贼的。
饶是王庆海这般冷静的性子,也不由得追问:“怎的他有这般不光彩的出身?倒是未曾听闻过。”
常远山显然不想多提这个,简短道:“英雄不问出处。他当年做错事,还不允许悔改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很多事情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牵扯的,知道的细节越多,对查案越有帮助。”王庆海道:“譬如这吕大善人的出身。虽然他后面是好人了,可保不准他的手下里还存有恶徒。有些人骨子里便是一股子凶性,即便有大善人引他向善,他也只会表面上应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