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立立即反驳,“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你可别瞎说!”脸却通红。
“我又没说是哪个小姑娘,你怎么肯定是她?”夏芍笑得揶揄。
何一立瞬间脸更红,“反正我跟她没关系,你别乱说,让人听到了不好。”
看这样还暗恋着呢,要是已经有行动了,他不会这么紧张,一句不敢让人提。要是已经放下了,又脸红什么,一提到那小姑娘,人都开始结巴了。
夏芍提醒他:“你要是有合意的,就自己争取,何婶儿该给你找对象了。”
何一立看那样还是怂,胡乱点点头,“木匠房还有活,我先走了。”赶紧开溜。
当天下午,夏芍收到了陈寄北的电话,陈寄北到了。
晚上下班,第一次没有人接。睡觉前焐被子的时候,偌大一套被褥上就只有一个枕头。
夏芍看着有些不习惯,夏母发现了,“要不要我过来陪你睡?”
“不用。”夏芍摇摇头。
曾经她是很习惯一个人的,一个人在外地读书,一个人在首都漂泊。爷爷奶奶都不在了之后,哪怕一个人过年,她也能自己做上一桌好吃的,一点都不觉得冷清。
没想到这才一年半,就养成习惯了。
夏芍脱了衣服上炕,见夏母还有些担心,被子搭在腿上,一边解头发一边问:“我这头发是不是该剪了?头发太长吸收营养,坐月子的时候也不好打理。”
夏母点头,“是该剪了,明天我给你剪。”
老家农村理发不方便,多数人家都是买两把剪子弄个手推子,在家自己剪,原主就是这么剪大的。
“出去剪吧,不差那两毛钱。”夏芍说,“正好明天休班,顺便去小市场看看有没有旱烟,有就给何叔买点。何家没少给咱们送东西,这次寄北还托了一立帮忙。”
“也行。”夏母没意见,看着她躺下,才回北炕拉上拉门。
次日两人吃完饭,先去剪的头发。
夏芍没剪那种刘海不超过眉毛,头发和脖子齐平的五号头,太丑了,将头发剪到了肩膀处。
这样平时披散着,脖子不冷;工作的时候揪个麻雀尾巴,又很利落。
剪完感觉头上轻多了,夏芍抬手将一侧头发抿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廓和精致的侧脸。整个人退去了梳麻花辫时的青涩,温柔、秀美又落落大方,看着更漂亮了。
两人一路去小市场,回头率颇高,弄得夏母很是不自在。
“人家看咱们娘俩,一定跟看姐妹花似的,改天给妈也剪一个。”夏芍笑着道。
夏母立即摇头,“我都老太太了,剪什么头发?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