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骤然悬空,夏芍的双腿下意识缠上男人的腰,以为会落进一床柔软,人却坐上了一片坚硬。

写字桌无声无息承担了她的重量,彰显着自己的质量到底有多好。甚至当男人倾身吻上,将一半压力赋予这曾历经风雨的桌子,它也没有发出一声口申口今。

夏芍人都是懵的,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里是写字桌……”

话还没说完,又被男人吞了进去,夏芍揪着男人的衣领,甚至能感觉到他颈下脉搏清晰的跳动。

很激动,很亢奋,连他凝视着她的眉眼也像是淬了火。

夏芍被灼了下,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感官却被无限放大,连心跳声都能听得无比清晰。

她只能咬上男人的肩膀,咬到了毛衣微刺的触感。

男人却侧过头,在她耳尖亲了亲,“没事,没有人。”

又是没有人!

他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个没人的机会呢?她又不是年夜饭!

腹诽中,夏芍听到小座钟敲了十二点的声音,新的一年来临了。

(审核大大明鉴,真的没有脖子以下,肩膀咬的是毛衣,穿着呢!)

然后小座钟又敲了一点、两点……

敲到两点半的时候,夏芍终于睡到了新做的大被。只是她已经困得不行了,只想拿脚踹人,“你、你能不能别闹?守岁是这么守的吗?”

听到这声又软又娇还带着点微哑的质问,男人窒了窒,“今晚没……”

“你还说!”夏芍真的踢上去了。

男人就抓住她的脚丫,在她脚背上吻了吻,低眸,眼神特别诚恳地看她,“快了,最后一次。”

这男人从不轻易承诺,可只要他承诺过的事,都会做到。

夏芍信了,然后这男人更加诚恳地跟她说:“俯卧撑最少一个小时,你说的,还有31分钟。”

这种事他怎么件件都记得,她说她不要他就不记得!

这个岁夏芍守得格外累,以至于初一下午一上火车,她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这年代的绿皮火车虽然没有空调,却有暖气,就在窗边的小桌子下面,大约三寸宽的突出部分。每个车厢交界的地方都有专门烧煤的炉子,因此并不是很冷。

只是没想到初一还有不少人出门,不少都是带着孩子去姥姥家的,车厢里特别地热闹。

夏芍没找到长椅睡觉,只能靠着椅被,靠着靠着,又枕到了男人肩上。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快六点了,对座的小嫂子正在给孩子喂饼干,看到她醒了还笑着说:“你爱人真够能忍的,四个多小时,愣是一下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