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也以为他是在推卸责任。

副厂长更是被吵得不耐烦,“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赶紧解决,别堵在单位门口。”

那婆媳俩本就哭天抢地,何一立这一开口,寻死觅活的话都说出来了。

何一立紧紧捏着拳,额角青筋都直跳,“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们还要不要脸了,上次来闹寄北,害得寄北掉了一级工资,现在又来无理取闹!”

听说上回害的陈寄北掉工资的就是她们,夏芍轻轻挑了挑眉。

眼见周围议论声四起,已经有人在说何一立敢做不敢当了,她侧身跟郭姐耳语了几句。

“这、这行吗?”郭姐有些迟疑。

“怎么不行?”夏芍语气笃定,“我敢保证,他们绝对是装的。”

“行,我相信你。”郭姐快步走了。

夏芍这才挤进人群,叫住已经快克制不住的何一立,“别冲动,冲动你就上当了。”

夏芍是知道内情的,何一立一见她不仅有愤怒,眼里还有些委屈,“他们也太恶心人了,他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明明我见都没见过,还有上次寄北那事儿……”

“我知道。”夏芍点头予以他肯定。

见他情绪得到了安抚,不会再冲动了,夏芍才转向那婆媳俩,“你们是为了戴长庆来的吧?”

那媳妇到底年轻,闻言一窒,“你怎么知道?”

话刚出口,就被自家婆婆拉了下,赶紧又低下头嚎啕,“没天理了!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娘俩,他们领导也包庇他,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话里话外又说人多欺负人少,又说领导包庇,在场的两位领导脸都黑了。

夏芍却没有被她们带跑,“听说戴长庆还关在公安局没出来,这个节骨眼上过来闹,只能是为了他了。”

听她连着两次提到戴长庆,刘主任忍不住皱眉问:“戴长庆是谁?”

“上次被陈寄北打骨折那个。”夏芍说,“他最近犯了点事,被抓到公安局了。”

为了不牵扯到何云英,夏芍没说戴长庆犯了什么事,但周围人的表情已经变了。

在普罗大众眼睛里,别管犯了什么事,被抓进了局子里,那肯定不是好人。这种人被打了都不值得同情,这一家子跑来又哭又闹,不会真跟那种人有关吧?

夏芍猜得没错,这家人还真是为了戴长庆来的。

他们就不信自己天天来闹,何家人受得了,食品厂的领导也能受得了。

最好能激得何一立真干出什么来,到时候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何家还不是得把那什么报警撤了。反正两个人以前处过对象,就说何云英跟戴长庆吵架,故意报假警报复戴长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