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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是结两姓之好,连亲家之间的尊重都没有,也只有一个蠢阿瑟会认为好。

“那位老妇人就是看中了阿瑟性格好拿捏,又单纯老实。”胡姨至今嗤之以鼻。

“你爸之后来过,就在你妈过世不久。”胡姨说,“馆里有关你妈妈的照片,还有程谨之的照片,他都拿走了,我这里仅有这一张照片。”

“你爸这个人,唉,”胡姨说,“听说他之后娶的,还是这个世交家的亲戚,也姓李。”

关夫人确实姓李,但林夏和阿策都不知道,原来当年的李玉溪和关夫人还有这层渊源。

“总之呢,你们兄妹小心些,不要把仇人当妈妈。要是以后听说你们被李家吞了,你胡姨我也帮不上忙,也只能当成笑话听了。”这个胡姨,想必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典范吧。

林夏敏锐的捉到了话题里的不对劲:“胡姨,您为什么说是兄妹?”

“不是龙凤胎么?”胡姨用“你怎么大惊小怪”的表情反问回来。

“李玉溪当年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吗?”阿策也问。

胡姨被他的反问问懵了的:“难道不是龙凤胎?”

多年以前,程谨之曾拿两个小朋友的照片给胡姨看过。

“两个小娃娃,一个穿着裤子,一个穿着裙子,上衣一模一样的,难道不是龙凤胎吗?”胡姨也不能肯定,但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那张照片。

两个小孩子在同一架钢琴前,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带领结的上衣,一人穿着裤子,另一人穿着裙子。

“您说的是这张吗?”林夏赶紧打开手机问。

那是程谨之胶卷里的一张照片,两个小孩子都在那间琴房里,阿策在哭,关礼在笑。

胡姨凑过来一看:“跟这个衣服是一样的,不过,还有一张两个人站着的,哭的那个穿着裙子,笑的那个穿着裤子。”

哭的那个是阿策坐在里面,笑的那个是关礼坐在外面,照片上只能看见穿着裤子的关礼。

胡姨摇着头纳闷的说:“我也忘记自己问没问了,就下意识的认为是这样的。”

李玉溪结婚后,基本上就不怎么出现了,知道她的消息的途径主要来自程谨之。

胡姨想了又想,终于埋怨了程谨之一句:“这个家伙一向这样,老干些让人误会又不解释的事情。”

林夏想起程谨之的高中同学曾用和胡姨一样大惊小怪的语气说“程谨之和程锦瑟是亲兄妹”,顿时觉得胡姨总结的这句话很有道理。

但她看了阿策一眼,将嘴巴边的那句吐槽又忍了回去,反而是阿策神情自若的说了一句:“听老朋友说起来,这个程谨之是有点不靠谱。”

显然他也想到那个高中同学了。

“我虽然是程谨之的搭档,但我一直劝阿瑟离程谨之远一点,这是个祸水。”胡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