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钱。”阿军的声音开始变了，一改之前软弱无力的哭腔，他的声音就像顶着甜甜额前的枪一样冷冰冰的。

“告诉我，小丽死了没有？”阿军说，“我知道你已经起疑心了，所以我们都不要装了。”

“我同事呢？”王甜甜说，“你杀了他吗？”

“我现在可以杀了他。”阿军说。

“你杀了我或者他，你一定跑不掉。”王甜甜说，“小丽是死是活，都不如你自己找到机会逃走。”

“聪明。”阿军说，“你准备用膝盖顶住我的时候，我就只剩这一条路了。”

“不过我还是想问，那些人活着吗？”阿军说。

“我真的不知道。”甜甜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你知道。”阿军说：“昨天下午没有人来医院换班，今天你又是一个人来的医院，这说明警局里从昨天晚上起就很忙，人手很紧张。”

王甜甜直视回去：“我不知道，我就是个文职。”

阿军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然后他将王甜甜推到了门边，“听话，就不会吃亏。”

“你只能从后门走，前门一定会遇到我赶来的同事。”王甜甜说，“警队纪律，绝不可以单独行动，我给他发了信息的。你可以打开手机检查。”

手机就掉在地板上。王甜甜希望他弯腰去捡，或许她会有机会。

但阿军说：“捡起来，打开给我看。”

王甜甜照办了。

“你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不会再多了。要走就得赶快了。”王甜甜继续说。

“不，走前门，借用你的车。”阿军说。

王甜甜身不由己的跟着一起走，阿军的动作有力，反应敏捷，这之前的病弱都是装出来的。

那天追出来的小护士显然看到了他们，她冲着王甜甜直接走了过来：“你好啊，又见到你啦。”

王甜甜堆出笑脸：“你好，我现在有事，以后聊。”

现在不要有人看出来，对方有枪，容易误伤。王甜甜心里想，自己大概是第一个担心坏人会被好人发现的警察了。

好在她这样说，小护士就停下来走向护理台了：“那一会就回来哈，病人还需要静养的。”

“好。”王甜甜忙不迭的答应了。

阿军的两只手挽着她的臂弯，其中一只手里的枪抵在她的腰间。

两人一路走向前门，在大厅转角的地方，正好从角落里看见李瑞阳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四下散开。

“别喊，否则我手抖。”阿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