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的老大是绝不会在这里、在这个时候露面的。

如果我是那个老大，是那个心狠、冷酷、聪明的老大，我要做的就是断尾求生，将这些人全都抛弃，斩断这些人与我的所有联系。

但如果我还有所求，比方说我还在乎这些人能带来的利益，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杀了小丽，在警方能让她开口说话之前杀人灭口，让一切都停止在传销这个层面上。

那问题就只有一个了：我会让谁来、怎么来杀人灭口。

所以小丽一定要露脸。这个诱饵一定要露得明明白白的。

这个计划有两个目标，引蛇出洞和虎口抢食，简单的说，抓人和救人。

哪一个目标都很重要。

李瑞阳在脑海里将精神病院里的所有情况再次过了一遍，然后他再次确认：“林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大队长，林晨没有任何探访。”警员马上有了回复。

“盯紧她。”李瑞阳说。

如果有人动手，林晨一定会成为这个动手计划里的一环，还有什么人比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更不引人注意呢。

“哎呀，大队长啊，”负责监视的组长诉苦：“这个梁山龟缩在林宅里都不出门，你说他要这么多钱有啥用啊。”

“这有钱人可真是有意思极了，一个一个心眼比谁都多，比谁都爱装，你说不贪钱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钱么，又不敢坦坦荡荡的认，偏偏要做出一副清心寡欲冰清玉洁的样子来，我呸……”

“艾玛，大队长，林宅有人来了。”监视组长说：“是他那个外甥开的车，我看看啊，那个楚子修，他姐姐的儿子。”

“这林晨是不是就看上梁山帅了？这一家子都很帅啊。”监视组长一边开车跟上去，一边抓紧时间说了最重要的一句话：“我也想找个富婆了。”

“大队长，梁山出门了，他的外甥楚子修开的车。”

梁山此刻的行为就如同裸奔一样呈现在警方面前。

楚子修开着车先送他到某网红蛋糕店，在他还没下车前，楚子修先下车替他打开门，监视组长看见他弯着腰问了梁山几句话，然后噔噔噔的进了蛋糕店，之后出来时手里提了两个小小的粉红的甜品盒子。

但梁山显然还是不满意，楚子修弯下腰听了几句之后又重新返回了蛋糕店，这次提了另外一个浅绿的甜品盒子回来。

梁山点头表示认可，楚子修将甜品放好之后又重新开车出发。

这一次车子没有停顿一直在往天目山路上走，不出意外，这次终点就是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