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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伸出手跟李瑞阳握手:“警察同志,请无论如何,要查清楚真相,也要保护好无辜。”她指着佘静的病历本说:“从她的记录来看,她从来没有开过任何的流产药,问诊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自己吃过流产药,但不保证她是用别人的名字挂号开药出去,如果是用的别人的名字,作为医生来说,只要是病人确实有需要,这就是正常的诊疗行为。”

李瑞阳表示自己认可她的说法。在年长刘医生的指导下,他拿到了这名医生在佘静出现流产症状前一周开出的所有带有流产药的处方单。

刘主任又多说了一句:“其实,如果这位女士是用自己的病历,按照她的孕周,医生不会给她做药物流产的,医生开出来的一定是人流的诊疗单。”

虽然人流也是需要先吃米非酮加米前列醇,但医生同时还会强调清晨空腹吃了药,之后的2—4个小时左右,会出现腹痛流血,胚胎随后会排出,医生要求这个过程是必须在医院进行的,而胚胎排出以后尽量要让医生查看,然后在人流手术室行清宫术。

而且药品的费用和人流手术的费用会同时收取,防止有人只拿药,避免出现其他的隐患。

年长刘医生的看法:要么她冒用的是比她孕周小很多的孕妇身份,要么就是她冒用的那个身份曾预约过人流但却没有出现在医院。

根据年长刘医生说的这两个细节,王甜甜和小宇很快就在这一堆的诊疗单里找到了几个可疑对象,然后年长刘医生又给人流室的护士打电话,两下一核对,前后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两个可疑的名单。

一个小月份的年轻孕妇,在取药回家后,护士按照医嘱进行电话回访时,发现号码是空号。

一个孕十周的孕妇,在预约过人流术后的当天早晨没有出现在人流室,手术室的护士电话联系不上她。

李瑞阳迅速的锁定了这位孕十周的孕妇。她的嫌疑比那位小月份孕妇的嫌疑更大,行为更不合常理。

也确实如此,在用她登记的身份证号码查询她的个人信息时,找到了她和林宅隐藏起来的联系,这个孕十周的孕妇,她的公公,也就是她老公的父亲姓戚,是林三爷爷的司机。

李瑞阳觉得这才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现在只需要悄悄的摸排一下这位姓戚的孕妇现在是否还在孕中,再取得她的口供,就能确认到底是谁拿走了用她的名义开的流产药了。

临走前,有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喊了一声:“刘主任,今天晚上的退休仪式我要上夜班不能去送您,提前祝您退休快乐哦。”

这位年长刘医生应了一声。

李瑞阳赶紧也诚挚的说了一句:“打搅您了,也祝您生活快乐。”

刘主任向李瑞阳他们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一溜小跑着往隔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