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终究没忍心这时候去欺负昭宁,昭宁泡了小半个时辰便被谨雅叫了出来,躺在榻上让谨雅擦头发,擦着擦着就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昭宁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却见顺治正站在桌前,认真的写字。
他也换下了厚重的衣裳,却是宽袍大袖,一派魏晋风流,笔法大开大合,一看就知道写的字不小,却不像是在默写《孝经》。
昭宁起身走到桌前,却见顺治正在写一副大字: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这笔法如何?”顺治放下笔,笑眯眯的看着昭宁问道。
昭宁却皱眉摇头:“这句诗不好,以后别写了。”
顺治愣了一下,他本是写来哄昭宁高兴的,却不想竟是叫她不痛快了。
难道她不想跟他做比目鸳鸯吗?
“人若是死了,成不成比目又有什么用?至于那鸳鸯,只是世人牵强附会罢了,它们压根也不是专情的动物。”
昭宁振振有词。
顺治被她逗笑了:“这诗句不过是个比方罢了,哪有人这么较真的?行,你不喜欢,不写了便是。”
说着,顺治便将刚刚写好的那张纸团成一团,抬手丢进了炭盆里。
“来,你来写一句,我倒要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诗句。”
顺治伸手抓着昭宁的衣袖,将她牵到身边,把手中的毛笔塞到她手里。
昭宁略想了想,抬笔写了五个打字:
【白首不相离】
她的字写得并不算好,可却最是能打动人。
顺治从后面将昭宁抱紧,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我定当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