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正经的旗人,但如今却是一身汉女装束,天青色的衣裙上绣着莹白的暗纹,衬得她如同雨后新荷一般淡雅脱俗。
她的发髻上不见任何金银,只有两支青玉发簪配着白玉的蝴蝶,没有一丝俗气,秀美的脸庞上不施粉黛,却更显得肤白胜雪,眉眼如画。
“时也命也,阿玛额娘无需替我操心,”
董鄂婉瑜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我既已在选秀名册上,那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甘心接受。”
说起这事,鄂硕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瞪了觉罗氏一眼,怒道:“还不是你额娘不会办事,竟是送错了礼,没能给你求来免选。我打听过了,别人家年逾十八的姑娘可都是免选了的!”
觉罗氏目光变幻,微笑不语,董鄂婉瑜则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声道:“也许是老天爷也不想叫我明珠暗投呢?既然已成定局,阿玛就不要埋怨额娘了,左右妹妹也要参选,我与她一同,也能有个照应。”
鄂硕大病未愈没什么精神,喝了药茶之后又说了几句,便叫觉罗氏扶着进去歇着了,觉罗氏将鄂硕安置好再次走出来的时候,董鄂婉瑜依旧没有离去。
“大姑娘若有空闲,便与我去瞧瞧二姑娘吧,”
觉罗氏与董鄂婉瑜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二姑娘性子倔强,还得大姑娘帮着劝劝才好。”
董鄂ban婉瑜这才起身,扶着觉罗氏一起往外走去,边走边道:“不如还是请薛姨娘一起吧,妹妹最听她的话了。”
觉罗氏脸上的笑意一收,语气中带上几分嫌弃:“她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又有什么用处?没得带坏了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