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后面薛家也罢,夏家也罢,虽然着实打点,这里竟不肯十分沾手,倒都扮出一张笑脸相对。
就是薛蟠那里,也是十分费心,着实打点得妥当。
却又不肯将薛蝌放了去,唯恐自家夹在中间,两处难为。
还是后面冯紫英、江霖等人着实嘱托,又瞧着夏家真个没了十分的人,他们方心思浮动,渐渐软了骨头,将薛蝌放了去。
只这样的事,既起了头,后面如何,晓得事的人都能猜度出来。
那夏家本也是大家子,如今因为没了人,又未曾攀附上来,自然有些下世的光景。可细论眼界,一干人等却也不让旁人多少的。
一等瞧见薛蝌被放出去,他们心里便有了数,当时便暗中银钱打点,明里却哭天喊地得闹腾起来。
官府衙门处倒还罢了,不过使人每日过去哭诉一回便罢,倒是薛家那头,真真是费了十二分的气力,一时拍门大哭,一时破狗血等晦物,一时又在门口做起水陆道场来,热热闹闹,三五日便生出新法子,周围一带,自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幸而薛姨妈等人早已搬走,如今不过是些看门守户的家下人等。
因本是打量着暂住一阵便回来,那边宅子又小,倒不曾带许多仆役过去,是以如今这里还有些人气,竟没叫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