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供奉菩萨有功的少女们,每人领了二两银子,被官兵正大光明送回家了。
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又是哭声震天,不过那是夹杂着喜悦的哭声。
虽然有人疑虑这些少女外出多日不归,会不会遇到什么不能外道的事,但终究只能心里想想。否则官府就会先追究其责任。质疑官府是不是嫌日子太活,想去牢里走一趟。
唯一的一点小问题,就是有些少女不是京城人士,是人贩子从别处带过来的,官府派人护送回去要多耽误些时间。不过与这些少女的清白和性命比起来,那都不算什么了。
与外面的欢欣鼓舞不一样,皇后和太子都有些焦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人贩子事件,最后居然能扯到他们头上。
这事还要从皇后母家的一个族人说起,对方无才无能,不过靠着皇后和太子的裙带关系,勉强在京城做了个小官。
但京城是何等地方,一块牌匾落下来,都能砸到几个大官。
京官多人多,来往也就多了。偏偏那小官是个十分好面子的,手里长期缺钱,后来有人贿赂到他头上,也不用他做什么,就是在“运货”出京的时候,让他帮忙打个掩护。
小官心想,这不就是扯张虎皮做大旗,一本万利的事吗,所以他欣然应允了。
谁知道就出事了,那小官被抓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嚷嚷喊冤枉,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领队的将士对此只是嗤笑一声。
想也知道,若真是正经生意,何需去特意贿赂官员,难道是钱多了烧手,骗傻子呢。
现在那个官员被打入大牢,皇后和太子作为族亲,可不就担心火烧到自己身上。
太子妃不能明白太子为什么这么慌张:“殿下,那小官与您的亲缘已经十分淡薄,他做下的事,与您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太子呵斥:“你个妇人懂什么。”
太子妃一滞,柳眉倒竖:“我不懂?这种事不就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
太子不悦:“谁说孤怕了。”
太子妃冷笑:“你既然不怕,又这般姿态作态?”
这可真是戳太子痛处了,他满面怒容:“你简直不可理喻。”
“旁人的妻子都知道为夫君排忧解难,你倒好,不帮孤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孤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是面苦心甜,没想到你是真的表里如一,生就一副蛇蝎心肠。”
太子高声斥责,丝毫不给太子妃留情面,一通发泄后,甩袖离去。
太子妃满目望去,只觉得谁都在看她笑话,喝道:“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都想看本宫笑话,本宫告诉你们,不管怎么样,本宫都是太子妃,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宫人太监迅速退出去,殿内只剩下太子妃和她的心腹。
太子妃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出了声:“太子他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他,他却说我不帮他。”
心腹看着太子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
太子离开东宫之后,径直去了凤仪宫。
皇后比之前倒是淡定多了,闲闲地看着儿子,“我们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尽管让你父皇查就是了。”
太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