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知道是哪里的小宫人。”香雪叹息，在宫里底层的宫人最是辛苦，干着最苦的差事，受最多的委屈。

她也是这样一步步熬出来的。

等那么影子在雨中消失，又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终于雨停了，夏日的雨就是这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云昭带着人回了瑶华宫，先让人给封赜洗个热水澡，自己也沐浴更衣换了身衣裳，沾了雨气的宫装穿在身上总是不舒服，黏腻腻的。

等她出来，就看到外面候着的石竹几个面色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她随意问了一句，“这又是怎么了？”

石竹上前一步，面色沉沉的开口，“娘娘，冯小媛身边的小宫人灵霜失足落水淹死了。”

宋云昭一愣，“凌霜？”

这名字有点耳熟。

“就是上回失火那个小宫女。”石竹道。

宋云昭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不好看了，“好端端的怎么落了水？”

“说是衍庆宫那边小茶房的木炭没有了，让她去领些木炭，哪知道半路遇上大雨，她一时没看清楚路便失足落水，当时雨那么大，也没人能瞧见，所以就……”

宋云昭半晌无语，外头天光已经放晴，丝毫不见之前阴云密布的景色，但是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一条人命就没了。

“衍庆宫那边怎么说？”

“冯小媛已经去翠微宫跟舒妃娘娘回话，舒妃娘娘打发人去捞人，一场大雨将周遭冲洗得干干净净，也无法判断是失足还是别的什么，故而便定为失足了。”

之前的火是意外，这次失足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