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翰林院呆的如何?”左相看着儿子问道。
不同于宋浡然外放,季云廷考了庶吉士留京。
“一切都好,父亲不用担心。”季云廷落下一子说道。
左相跟着落下一子,“在翰林院不要妄自尊大,要谦恭一些,想要从这里熬出头不容易。但是一旦出了头,登阁拜相就比外放之臣要容易许多。”
“儿子知道。”季云廷颔首应道。
左相抬头,“你的婚事也得打算起来,你娘说了开年后就给你相看,这次不许再推脱。你与明安县主的婚事宛若闹剧一样,与你名声有损,这次务必要找一个名声才学俱佳的女子定亲,方能为你挽回一二。”
季云廷捏着棋子的手一紧,想要拒婚的话在嘴边迟疑一下,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婚姻大事,但凭爹娘做主。”
左相不是没看到儿子迟疑之色,但是既然答应下来,那就是他自己想明白了,其他的话也不用多说,只道:“如今朝堂上风云变化,皇上越来越强势,你得赶快成长起来,不能再像以前那般。”
季云廷闻言抬起头,“爹,正因如此,其实外放于我而言才是上策。”
他并不想考庶吉士,他也想外放,翰林院里资历一个比一个深,想要熬出头并不容易,倒不如外放做出功绩升迁得快。
因为与贺兰韵退亲一事,他在京城呆的也没意思,很想出去散散心。
左相看着儿子,“怎么忽然有外放的心思?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季云廷摇摇头,“儿子只是觉得翰林院固然是个好地方,但是儿子想要熬出头,如父亲一样登阁拜相,没有二十年怕是做不到。与其在翰林院熬资历,倒不如放出去,至少儿子得知道为官一方到底要做什么,百姓又是怎么生活的,将来皇上若是问政,儿子总不能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