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珍爱的人,敬重的人。
所以陆奢哪怕有一点点不情愿他也下不去手。
就在陆奢疑惑丁律为什么没有动静而睁开眼时,丁律却一把抱住陆奢,把脸埋进他的肩窝急促地呼吸。
不知是汗还是水顺着陆奢的肩窝流向后背,丁律的拥抱特别紧,紧得陆奢快要喘不上气了。
“丁律,你怎么了?”
丁律的呼吸加重,“你还问我怎么了?”
“为什么要说后悔的话?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勉强你的!”
陆奢把丁律抱在怀中,他的手安抚地拍着丁律的后背,“我原先是想着补偿你,毕竟这么多年没法回报你的感情。”
“可我又担心你会更加走不出来,最后变得像我这样。”
“丁律,我这辈子是无法回应你了,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及时止损,现在还不晚。”
“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想伤害你的。”
“……”
陆奢轻轻拍着丁律的背,丁律在他怀里哭了,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一遍遍质问陆奢,
“你为什么不能回应我?为什么?”
有时候感情就是无法解释为什么。
陆奢听着丁律哭诉、质问,却始终一个字没有答复他,只是温柔地拍着他的背。
拍着拍着居然把丁律给拍睡着了。
陆奢把丁律小心翼翼放平,然后替他盖好被子,自己则睡去了客房。
第二天丁律醒来后陆奢已经不见了,电话打不通,桌上只留了一张字条——
保温锅里有早餐。
好好工作。
好好生活。
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