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心里感念,情知他的好意,躬身谢过之后,道:“若是冠军侯当真因此衔恨,去了也只会受辱,若其人心胸宽广,不去也一样平安无事。”
阎英见他态度坚决,只得作罢:“你啊……”
……
霍去病是真的生气了,偏还不能表现的太过生气。
此时的他已经经历了封狼居胥,军中威望之盛甚至有碾压舅父魏大将军的态势,拥趸更是不计其数。
倘若真的表现出对一个小小代校尉的仇视,刘彻又不肯表露身份的话,那他以后的日子只怕就难过了。
是以他只能一边生气,一边按捺住怒火告诉亲信:“那个小子倒真是有些胆色,寻常人怎么敢这么做呢?且行事也的确有理有据,若是他日后有了差池,亦或者是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叫世人如何评判我呢?”
然后捏着鼻子叫人给他送了一把佩刀过去,聊以嘉勉。
等霍光下值回去,没等喘口气,就被哥哥提溜过去大声抱怨:“他是不是想气死我啊?平白无故杀我的马!”
叉着腰愤怒的在厅堂里转来转去,重复一遍:“平白无故杀我的马!”
又说:“他这是学冒顿学疯魔了是不是?此处没有头曼,便选我来做筏子?!”
霍光像只蜗牛一样,温诺的看着哥哥,很老成持重的说:“兄长慎言,这样的故事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呢。”
霍去病又被堵了一下:“此处只你我兄弟一人罢了,无需如此忌讳。”
霍光“噢”了一声,又问他:“那你要不要放出风去,给他点颜色瞧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