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拜完佛出来,看到她们都等在殿前不免有些意外:“你们不是去了客房休息吗?”
冯氏拉着二嫂的手闪到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周氏的神情明显有了变化,脸上带着些惊慌失措的无助,好在冯氏细心安抚了一番才把她安抚下来。
一行人坐上回家的马车,冯氏还有些不放心,吩咐刘兴改道:“走西山的那条道,这个时辰宽哥儿应该还没放学,顺带去接上他。”顿了顿,又嘱咐道:“速度快些。”
刘兴有些不解,但还是照着做了。
后头拉着丫鬟的车看到前头那车跑的飞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甩了几鞭子也追赶上去。
刚从荷包里掏出镜子准备补胭脂的红杏一个没防备,手里的镜子一下掉到车板上,水银镜面瞬间摔成粉碎。把红杏气的嗷嗷大叫,扯着嗓子让车夫停下。
车夫是绵绵家的人,怎么会受她一个丫鬟摆布,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赶车。
绵绵掀起车帘查看后头的情形,正好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这会她更加肯定这个丫鬟有问题。
不过看到后头没有人马追过来,她心里略松了口气。
车子很快到了于家别院门口,刘兴把车停了下来,后头的车夫见状也赶紧停了车。
红杏不待板车停稳,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拿着镜子对车夫喝道:“都怪你驾车不当心,摔坏了我家小姐的镜子,你赶紧赔钱。”
车夫看了一眼碎镜子,冷笑道:“我刚才都说让你们坐稳了,你自己不小心怪谁呢。”
白蒿附和一句:“就是,既然是你家小姐的镜子,你怎么揣自己兜里去了。你家姑娘坐车的时候都没照镜子呢,你一个下人涂脂抹粉的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