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哥俩在那里慷慨陈词,那边妯娌两个则说些家长里短。
周氏皱着眉头道:“这城里开销也太大了些,每天一睁眼就得花钱。连棵葱都得花钱买,柴禾都要买,以前在村里哪用的着花这个冤枉钱。”
“唉,城里就是这样,什么都贵。我们家多亏了有他们兄妹俩出去捡柴禾,要不也得花钱买。今年是来不及了,我预备等开春后就把房前屋后的种上点菜蔬,能省一点是一点。你家还好,二哥在衙门做活好歹旱涝保收。我们家老三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一点也不稳当。”冯氏叹道。
周氏笑着说:“这不还有你吗,你有那么好的手艺,光做绣活就能养活这一大家子了。”
冯氏笑笑没有说话,只是把面前的一盘菜往她那边推了一下:“别光顾着说话,快吃点菜,天冷,菜一会就不热了。”
虽然已经远离了陈家村,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周氏始终没有把筷子伸向那碗鸡肉,她夹了一筷子白菜吃了后忍不住点头:“弟妹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白菜炖的可真香。”
“这可不是我炖的,这是绵丫头炖的,我一个没瞅见,好家伙,放了半勺腥油,能不香吗?”冯氏笑着调侃。
而绵绵丝毫不以为然,从上桌开始就端着碗扒菜,野鸡肉虽然柴了点,但有肉吃就不要挑那么多了。
周氏看着绵绵夸道:“不是我说,你们家绵绵一个比我们家俩丫头加起来都强,又能干又聪明,家里的活是一把好手不说,见了生人也大方。我听老三说,你生孩子那天多亏了这丫头向路过的贵人求助,换成我家这俩,遇到事除了哭就是哭。”
“别提了,这丫头随她爹,性子野。瞧小云跟小霞多文静啊,这样的女孩子长大了才招人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