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时辰不早了,再不走你们回来要赶夜路了。”冯氏催促一声。
陈三这才找出家里的板车来,把包的严严实实的绵绵放在车上的大竹筐里,开始往镇上的方向走去。
绵绵原本觉得冯氏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的太厚了,走起来感觉到嗖嗖的冷风才知道人家是有先见之明,这才八月底,乡下的风就已经很凉了。
她发现自家老爹人缘貌似不错,路上遇见的,不管男女老少,他都能跟人聊上几句。
一直出了村子,路上没什么人了,空气才安静了下来。
不过陈三是个爱说话的,就算绵绵很沉默,也没阻挡住他说话的热情:“闺女唉,咱家除了你娘也就你有这待遇,你哥那小子去县城都得自己下步走。以后你长大了可得孝敬老爹啊。”
好听的又不花钱,绵绵从善如流的回道:“放心吧,爹爹,等女儿将来挣了银子,一定好好孝敬您老。”
“哎呦,这小嘴真甜。我就说嘛,你是爹亲生的,怎么性子跟你二大爷似的那样轴。咱家那猪也算是立了大功,把你给撞开窍了。等宰它的时候我给找个动作麻利的让它少受点罪……”
正说着话呢,陈三突然吼了一声:“呀,兔子!”
然后把车子往地下一放,幸亏这种板车本身就不怎么高,要不然绵绵估摸着自己能被摔下来。
她转过头去,看着便宜爹从怀里飞快的掏出一把弹弓对着远处的坡地射去。
可惜一下没打中,那兔子哧溜一下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