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奉科学与供奉老祖宗,从来不冲突。

队伍走的很慢,安大伯走在最前面,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仿佛最古老的吟唱。

吟唱中,一行人上山,祭拜。

队伍成金字塔形排开,前面少,后面多。

“跪———拜——-”

在一声声跪拜中,祭祀完成,天色大亮。

下山时,安宁被安大伯喊着,走在了最后。

“安宁啊—-扶大伯一把。”

“好。”

安宁一只手抱住安大伯的胳膊,僵住。

“大伯——你怎么这么瘦。”

“岁数大了,吃不了多少东西了。”

安大伯咳了两下道:“安宁,安家有今天的团结和场面,都是你带来的。”

“团结二字,在两种情况下最是好用,一是生命危险,二则是利益。”

“以后的日子里,生命危机不多了,绑定他们的便是利益了,也会有人情,但不要过多倚靠,甚至不要去倚靠,靠自己才是最好的出路。”

安大伯从山顶说到了山下,安宁都有认真听,老人吗,都是喜欢说教和忆往昔的。

她还蛮喜欢听的。

一路将安大伯送回了家,安宁变回去了。

正月初五,安国平准备离开回去继续上班和上课。

安宁和江夏没什么事情,准备待到正月十五再说。

早上,一家人送安国平走出来。

“国平———”

一声国平,撕心裂肺,安大伯的大儿子鞋都跑丢了,或者压根没穿。

“咋了,咋了!”

安三成心里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我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