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望着岸边不断催促人上船的头目,又看看那艘船。

说渔船都已经是抬举它了。

艘船大概比独木舟大个两到三倍,却装了超过它本身重量的人。

“放心,我游泳最好,哪怕是带你一个人,也能游过去。”

赵盼弟的话,放在一般人的身上,估计对方都要放弃了,不过现在是安宁,别说这样的一条河,哪怕给她扔在大海上,她都能平安的回来。

安宁只是点头,没有说话,现在的她是一个哑巴。

哑巴安宁跟在赵盼弟的身后,被推了一个踉跄,上了船。

安宁看见赵盼弟生疏的将一把零碎的钱,塞给了船头不断喊话的人,最后两人被安排在了位置,大概就是船翻后,能好捞尸的位置。

最后一人上船后,不大的小渔船出发了。

此时的南方,闷热。

小小的船箱内,空气稀薄,鼻翼间都是汗液混合着各种体味,那个味道就像一个极爱运动的臭脚大汉,他的袜子被泔水泡了几天,已经泛着黑汤白沫儿的味道。

可没有一个人抱怨,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紧张的不像样子。

毕竟若是他们运气不好的碰见了巡逻的警察,他们就会被遣送回去。

但凡只要上了船的人,都没有人想被遣送回去。

船上真不害怕的人大概只有两个了,一个是赵盼弟,因为她知道今天华夏方肯定不会有人,至于港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不会有人过来。

毕竟赵领导可不愿意安宁被抓到。

另一个不害怕的就是安宁了,因为她有信心有能力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