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续白不为所动,只是拿起桌上被打开的一瓶酒,伸手到薄西沉面前,把薄西沉手里的酒杯倒满。

“好了,你接着喝。”他嗓音冷淡散漫,莫名透出些哄人的意味。

薄西沉垂眼看着手里的酒杯,倒满的酒在杯子里泛起轻微的涟漪,他喝醉后大脑不太清醒,听到蒲续白让他接着喝,他抬手把酒杯抵到唇边,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干净。

蒲续白没再给他倒,把酒瓶放回桌面上,低声笑了笑,声音很轻地说了句:“怎么这么乖。”

还被死死摁在桌上的混混侧着头,震惊地看着蒲续白,他怀疑这大学生可能哪里有毛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那冰冷阴沉沉的脸色,和那一身浓重得快要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到底哪里能被看出来“乖”?难不成是因为那个男人喝了这大学生倒的酒?这只能说明那男人不打算计较,这个大学生还算有点眼色,知道把酒撞倒了要再给人把酒倒满。

他的目光引来了蒲续白的注视,蒲续白看了他一眼,声音听着又冷了几度:“道歉。”

混混以为这大学生是要他给那个男人道歉,知道打不过他只能服软:“对不起,我不该过来找你茬。”

蒲续白眉梢轻挑:“你在给谁道歉?”

“给他啊,不然我给你道歉啊!”混混有点看不惯蒲续白冷冷淡淡的样子,在心里暗骂:妈的!你怎么这么拽!你拽给谁看!

他还没有骂完,听到眼前的大学生开口:“再给我道一次歉,你不应该给我道歉吗?”

混混感觉按着自己后颈的手更用力了:“给你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