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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银阑应是看出她的异常了,才强行唤醒她。

可她就是看不惯那新郎。

她耸了下鼻子,发现银阑还托着她的后颈,以免接触到枕头。

便道:“那什么,我已经醒了,可以松手了。”

第67章

◎银阑◎

银阑掷开断成两截的桃枝, 起身,眼尾的浅蓝鲛纹随着动作折出淡光。

在他身旁的陆照礼往右一避,有些尴尬。

这男人未免生得太高, 竟将屋子衬得如此局促。

不光高,气势也可怕。

方才他不知从哪儿闯进屋子, 一来就阴沉沉地盯着床上两人, 仿佛要吃人一般。

问他话也不应,还被他用古里古怪的妖法锁了一道。要不是见这妖是要救人, 又听说鲛妖嗜杀残忍,他早就动手了。

视线陡然变得亮堂,虞沛这才发现屋子里的情形颇为奇怪。

躺她左边的烛玉还没醒。

银阑在她床畔,摆着十年如一日的臭脸。

而沈仲屿和姜鸢竟齐齐消失。

她正想问陆照礼他俩去哪儿了,就听见他说:“虞师妹, 情况如何,那鬼到底死在了哪处?”

虞沛又想起那枚灼目的铜钗。

她紧了下手, 说:“还没查清。”

陆照礼重重叹气:“可惜了。”

“可什么惜?”银阑忽然出声,神情躁戾,“难不成要她因入魂术死了,才算不可惜?”

他这一句呛得陆照礼出不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