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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别暴露了身份。

烛玉:“可——”

“我来罢。”沈仲屿紧随在他身后,脸上也无笑意,“伤口看着严重,要先止血。”

虞沛忙摆手:“不用,我去外面找医师就行。”

他的命能保住都算不错了,她哪还敢让他消耗灵力。

但沈仲屿却固执地跛行至她身边,低声念起止血诀。

淡青色的灵息覆来,伤口的灼痛顿时减轻不少。虞沛默了一瞬,然后诚实地往他面前挪近一步。

“虞师妹,”替她止血时,沈仲屿始终低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先前你说要一道去天域学宫,可还作数?”

虞沛还惦记着沈伯屹的那些话,便想看看他的神情如何。

可惜辨不明。

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斟酌片刻,终只应道:“自然作数。”

“好。”沈仲屿喃喃,“那便约好了。”

第47章

◎还得是亲兄妹。◎

简单止血后, 虞沛又从沈仲屿那儿拿了不少绢帛包扎伤口。

一通忙活下来,她的左肩和上半身都叫绢帛缠紧了。随意套了件短袍后,她把脱下的衣服往储物囊里一塞, 便匆忙忙朝外赶。

刚出房门,她就迎面撞上两人。

烛玉:“药都上好了吗, 可有涂不着的地方?”

沈仲屿:“血有没有止住?我这里还有些伤药膏。”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同时停住。又在末字落下的瞬间对视一眼,皆看不出情绪如何。

虞沛:“……”

这让她先回答哪个问题啊。

“都涂了, 跟糊泥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