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屹没看他,也不应声。
他抬手搭在灵刃上,缓慢推开。
“虞道友,”他脸上露出淡笑,却是冷漠的,如视蝼蚁般的讽笑,“再耽搁下去,邪祟怕是要被拆骨分肉了。”
虞沛恼怒拧眉。
这不要脸的狗东西,竟然要把锅甩在沈仲屿的头上。
她忿忿垂手,转身就朝客栈赶去。
灵刃散作赤红气流,沈伯屹静立在原地。
他抬手,拇指擦过下颌,指腹上沾了些星点血迹。
“伯屹,”沈老爷三两步上前,心有余悸道,“此事要不从长计议?那女子修为高强,恐怕招惹不得。”
天知道他昨天早上一醒,在房门口看见十颗人头是什么滋味儿。
人都快吓傻了!
沈伯屹没看他,专心摩挲着指腹。
那血逐渐变得黏腻、干涸,他便又看向半空未散尽的气流。
赤红中夹杂着些微金芒。
若不出意外,进了天域学宫后,她会与他一样,被分进朱雀院。
他勾过一缕,缠在指上细细捻着。
“师父……”他低声喃喃,眼底闪烁着怪谲的兴奋,“我好像寻得了更合适的人。”
“伯屹,此事还是——”
“闭嘴!”沈伯屹冷眼睨向沈老爷。
沈老爷眸光一黯,嗫嚅片刻,也只道:“是爹管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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