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谭昭搬进这里后,虞彻寒第一次走进这间屋子。
屋子不大不小,该有的桌椅书架床榻一应俱全。
以桌案上的砚台积灰程度来看,谭昭没在这里写过一个字。
整间屋子里唯一有人气的地方就是床榻,被褥卷得乱七八糟的,连枕头都是歪的,因为谭昭禁足悔悟阁思过,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来过了。
虞彻寒在床榻边上站了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谭昭是他唯一的弟子,两人朝夕相处半年,虞彻寒一直觉得自己并不算十分了解他,可当他走进这间屋子时,脑海里却能想象那行事大大咧咧的少年在这里生活的画面。
书架桌案他肯定是不会过去的,每日练完武回到这里,定是从门直直走到床边,鞋子一脱被子一掀,一晚上换好几个姿势,第二天起床被子也不会叠就出门。
虞剑心都曾看不过去说虞彻寒太纵容谭昭,放眼整个天禅宗,还真没有哪个弟子过得比谭昭更舒服了。
虞彻寒站了一会儿转身正欲走,视线却忽然被藏在床脚被褥下的小木箱子吸引了注意力。
虞彻寒认得,谭昭开口问他要的东西很少,记忆里似乎只有这个箱子。
虞彻寒默默盯着那个小木箱子半晌,眼底隐约浮出些许挣扎。
他有些好奇,对谭昭而言,是什么样的宝贝让他这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