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彻寒没再往下问,谭昭知道的事情只怕比他还少,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听到父亲的反应就能看出,他不认识程江远。
“小昭,把面具戴上。”
“噢。”谭昭听话地摸出老虎面具戴在脸上,他正想问为什么,两人走着的前路忽然出现数个头戴着斗笠的人,看不清面目也知来者不善。
虞彻寒脚步一转,拐进一条巷子里,拔出他藏了一路的剑。
谭昭好奇地伸长脖子看那把剑长什么样,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虞彻寒拔剑。
一柄长剑三尺有余,剑身呈银白,剑锋异常锐利,不难看出是一柄已经跳出凡品的剑。
谭昭还没瞧仔细,剑身忽然从剑柄开始,蔓延出雪白的……冰霜?!
“抱紧我。”
谭昭听话地收紧抱着虞彻寒脖颈的手臂,下一秒,虞彻寒整个人弹了出去,连在他背上的谭昭都被这可怕的惯性压得腰脊一麻。
刀光剑影一瞬而过,谭昭还没看清楚有几个人,比呼吸还短的交手就结束了。
僻静的巷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黑衣人,脖颈上一剑取命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白色的寒气,谭昭清楚地看见了伤口边缘上的霜,居然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谭昭心里正惊叹虞彻寒可怖的高深功力,头顶的方向忽然传来一个在当下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霜剑虞彻寒,一式‘凛霜’鬼斧神工。”声音低哑得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应是特意变过声。
谭昭扶着脸上的老虎面具抬头看去,一个身材清瘦的黑衣男人立在屋檐上,他的脸上也戴着一副面具,只不过他的是狼。
谭昭对着他冷哼了一声,“老虎可比狼厉害。”
“是吗?”那人语气一扬,跟哄孩子似地和谭昭说话,“你是老虎我是狼,我们是一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