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没睡觉,按理来说困意早就上来了,但卿意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手指不安分地揪着被褥的边角,因为扶风不合常理的举动,看似迁就的态度,让她仅剩的良心被唤醒了。
凡事或许不该贸然行动,她没得到任何结果,反而起了几分歉疚。
“你不担心我拿的是毒药吗?”
眼看天快亮了,她没忍住将藏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去,头转向扶风,他竟然也在看她,甚至不知看了多久。
他的手指揪着她的一缕头发,用发尾轻轻挠了一下她的脸:“哪怕你喂我毒药,我也会喝下去。”
楚卿意听了觉得奇怪,一个女子对着另一个女子说着类似情话的句子,胳膊情不自禁冒出几个鸡皮疙瘩。
还觉得这话好傻,不像他这样心机复杂表里不一的人说的话。
她对此将信将疑,但内心忽然释然许多。
他的性别,其实对她并没那么重要了。
翌日。
她打着哈欠从扶风的屋子,走回自己的屋子,刚拿起鱼竿准备要去莲花池打发时间,就见有位太清殿的弟子匆匆忙忙赶到她这里,隔着一夜未关的窗子,朝她喊话:“师姐,南门道君吩咐你去一趟太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