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淮脸色泰然,他已将奉天殿围得水泄不通,信王是插翅难飞。
信王清晰地看到负责驻守东华门的镇国公,站在了王国公王赫身侧,气得长啸一声,“好计谋啊,王书淮,王国公,你们是从何时布的这个局?十年,还是十五年,甚至更早?”
若非有镇国公这个强援,他也没把握能攻入皇城,所以林希玥从始至终,只是镇国公等人放出的一个诱饵。
他堂堂信王朱昀,竟也不过是人家手中一颗棋子。
信王自胸口震出一丝冷笑,从侍卫手中接过被缚住的林希玥,将他喉咙掐着往前一送,
“镇国公,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个养子丧生我手?”
镇国公蓦地往前一步,来到三军阵前,隔着明洌的火光往林希玥望了一眼,只见林希玥面带血污,一只胳膊已被扭曲得不成样子,脸上再无往日半分风采,顿时心痛如绞,
“玥儿!”
身后的昭德郡王,亦信步往前,站在王书淮身侧,怔怔望着面无血色的林希玥,眼眶隐隐翻腾着泪光,
“书淮,他就是我大伯的遗腹子,当年被掳去蒙兀的女卫所生?”
王书淮看了远处林希玥一眼,语气喟然,“是”
昭德郡王猛吸了一口气,哽咽问道,“能救他吗?”
王书淮目色深深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