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屈膝行礼,神色平静回道,“季二爷为妻子守期期间,宿在烟花柳巷,被人瞧见了,报到我这里,孙媳便依家规处置。”
早在长公主离开后,国公爷便授意谢云初接管中馈,只因那时书院草创她忙不过来,依旧交给几位太太操持,这半年来三位太太彻底丢开手,便是谢云初当家做主。
国公爷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之所以开口问,便是试探谢云初的态度。
国公爷倒也不是想给季二爷求情,实在是担心谢云初下手过重将人给打死了,不好交代。
见谢云初铁面无私,便知事情没有转圜余地。
谢云初是王家嫡长媳,国公爷不可能驳了她面子,他看了一眼庶弟,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南府二老爷子顿时便傻眼了。
“淮哥儿媳妇,这是要死人的。”
谢云初冷冷掀了掀眼皮,“死人?他确实害死了人,非他在外头眠花卧柳,金嫂子也不会得那种病,也不至于死不瞑目,再者,我遵的是王家家规,您只要还是王家一份子,那就必须履命。”
老爷子还没把年纪轻轻的谢云初放在眼里,无视她的话,怒而拂袖,“来人,给我拦下。”
南府几位管事当即上前,抱住了戒律院的护院。
谢云初见状,登时便笑了出声,“二叔祖,您可知您这么做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