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太有感触了,她前世何尝不是和离前的乔氏,而乔氏勇敢出走寻到解脱,而她最终香消玉殒。
“多谢您的提醒,我知道要怎么做。”
婚姻不止一个归处,她谢云初也可以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至少在寻到自己快乐的同时,也要给孩子开一扇天窗。
谢云初心里如是想。
乔芝韵不知道谢云初与王书淮之间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多问,只淡淡点了下头。
谢云初最后看了一眼那羊皮囊,朝她欠身一礼,“时辰不早,我得回去了,请江夫人保重。”
乔芝韵的心刺痛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好。”
她看着谢云初起身,余光注意到她绕出屏风,小心跨过门槛,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外,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一颗一颗无声坠在掌心,她克制着没有哭出声,抬手拂去一层又一层泪痕,深深吸着气。
满肚子的话,问不出口,也没有资格问。
当年的义无反顾,铸就了一道永远也无可逾越的鸿沟。
她没有后悔,也永远不会后悔,但她与两个孩子终究是错过了。
乔芝韵独独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心情平复,方拿着那个羊皮囊起身离开了茶楼。
谢云初回到春景堂,听得里面传来热闹的喧笑,连忙搭着丫鬟的手臂上了抄手游廊。
这时里屋迎出一人,只见她怀里兜着一个食盒,手中还牵着一稚儿,满脸盈笑立在春风里,
“你这是去哪了,害我好等,我给你送了新做的积翠糕来,你再磨蹭,我今个儿又得在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