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怎么这么冲?小心小祖宗回头去告状。”
王书琴是三房的祖宗,王书仪便是二房的祖宗,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曾被人抹过面儿。
谢云初头也没抬,“随她去,我只是不希望她在我面前碍眼。”
上一辈子,她事事周全旁人,人人将她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她又何必忍气吞声,伏低做小?
谢云初说完,就看到罗汉床的小姐儿,鼓动腮帮子用力吐出两个模糊的字眼,“碍眼…”
谢云初捏了捏她肉嘟嘟的面颊,“对哦,我们珂姐儿也是个小碍眼。”
珂姐儿还当是什么好称呼,笑得见牙不见眼。
谢云初被她逗笑了,积在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
又过了一日,王书淮不曾回府,谢云初照常着人给王书淮送食盒,用过晚膳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消食,大约华灯初上,夏安拿着一叠银票兴致昂扬沿着长廊寻过来,
“姑娘,您的鬼工球卖了,多宝阁方才遣人给林叔送了银票来,一共卖了两千两,掌柜的得五百两,咱们得一千五百两,原是三七分,掌柜的说卖家爽快,便让了咱们一百两。”
谢云初有些意外,将孩子交给春祺抱着,自己接过银票,“卖了这么多?”
夏安骄傲道,“您也不看看您雕得有多好,听闻买家赞不绝口呢。”
谢云初拿着一叠银票,神色微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