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得太近,褚瑶避之不及,只能往后仰去,那尾端被磨得极为尖利的簪子堪堪划过她的脖子,不可避免的划破了她的皮肤……
程鸢立即上前,一招打落陆夫人手中的簪子,下一瞬捏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叫手腕脱臼了。
陆夫人疼得嘶喊道:“要不是因为你,二郎也不会出去散心?要不是因为你,二郎他不会去绥州。都是因为你,二郎才断送了性命,你下去陪他吧,你应该下去陪他的……”
褚瑶捂着受伤的脖子,虽然疼痛却也幸好只是皮肉伤。她看着因丧子之痛而失去理智的陆夫人,忍不住呵斥道:“陆夫人你糊涂!你既然知道陆郎君为了陆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伤人不利己的事情,置整个陆家不顾?我今日若真的将命抵给陆郎君,你们陆家又能得到什么?陆郎君不是你们陆家的免死金牌,还望陆夫人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
陆夫人伏地痛哭。
褚瑶让程鸢帮她把脱臼的手腕接回去,将人送出山庄。
程鸢扭送着陆夫人出去,交给了院子里的侍卫,随即马上回来检查褚瑶脖子上的伤口。
“褚娘子,伤口有些长,所幸伤得不深,不过日后难免会留下疤痕……”
“无碍,伤在脖子上,又没伤在脸上……”比起陆少淮脸上那道疤,自己这一道又算什么?“我见不得血,劳烦你帮我包扎一下……”
她这伤在明显处,自然不能避免地被裴湛瞧见。
况且这山庄里都是他的人,陆夫人今日来此一事,不可能瞒过他。
所以她也没有替陆夫人隐瞒,只是希望他莫要因为此事为难陆家,就当是还陆少淮一个人情。
“你不想追究,孤便不追究了……”他竟很好说话的样子,她都没怎么劝说,他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