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将糖葫芦递到他的唇前,她以前从未吃过上面那颗大的,如今也不想吃:“这颗大的,殿下吃。”
他有些不明所以,却也随即咬上了那颗糖球,清冽的甜在口中弥漫开来,内里裹着的山楂也尝不出酸味了,一路从舌尖甜到了心头。
转眼已至深秋,褚瑶收到了苏念的来信,落款写了苏念、秋荷和知叶的名字。
信中问及她的近况,为何一直不归,若有事耽搁也不必担心家里,家中一切安好,她的母亲身体尚还不错,给她和鸣哥儿做了两件秋衣,一并寄过来了。铺子生意回暖,先前隔壁那家甜水铺子最近不再挤兑她们,价格恢复了正常。她们打听清楚了,那家铺子的掌柜先前那些作为皆是江家授意,如今江通判被调去儋州做知州了,举家都搬走了,所以那掌柜也没有必要再赔本赚吆喝了。
褚瑶将信细细看了两遍,心中很是安慰。家中事宜幸得她们三人帮忙照料,她才能安心留在东宫照顾鸣哥儿。
如今明儿身体瞧着并无大碍,柳太医每日来请平安脉,不外乎只是一些肠胃方面的小毛病,深秋时节昼夜温度差别大,一不小心就凉了肚子,鸣哥儿这两日有些轻微的腹泻,幸而不算太严重。
她提笔回信,言辞间感谢她们的相助,提及一些鸣哥儿的近况,而后估算了一番,自己大抵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
火漆封缄后,她将信交给阿圆,劳烦她帮忙寄出去。
阿圆捧着信走了出去,那封信在出宫之前去裴湛手上走了一遭儿,裴湛盯着信上那句“不日即可回去”良久,而后重新封好了信,才叫人送去了驿站。
当天忙完公务后,他在回东宫之前去了一趟太医院,与柳华喝了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