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顾菀就派珍珠去库房里取上好的锦缎和丝线来挑选。
凭她的绣工,每日多熬一些夜,也能赶着做得精巧。
珍珠前脚刚走,珊瑚就进来要汇报外头的消息。
这也是顾菀的吩咐——既然已经在京城稳了下来,那么对于京城中,尤其权贵间的消息可不能两耳不闻。不然,等到了关键时刻就如瞎子一般,两眼一黑不知该如何处理。
今日京城中流传最广的,就是昨日永福公主之事。
昨晚琉璃提及时,只在参与宴会的官员世家里被讨论,今日却在百姓口中被讲得绘声绘色,像那种颇为下流的风月话本子,连永福公主与阮公子是如何颠鸾倒凤的场景都被详细地描绘了出来。
珊瑚红着脸儿,说了“肚兜”“红痕”这样的关键词,就将这这个消息给略了过去。
随后,珊瑚又道:“永福公主的驸马,也就是鲁国公世子,今日当朝就给皇帝陛下递了和离书呢。还有好几个御史,联合上书参奏,说永福公主卖官鬻爵、私收贿赂、行事残酷、私下杖杀宫婢这些罪名。”
说完这句话,珊瑚看了眼在上首凝眉沉思的顾菀,在心中悄悄道:还好小姐是个宽和的主子呢,看来在那红艳艳金灿灿的皇宫中当奴婢,还不如在小姐身边舒服。
顾菀在心中为永福公主的行为震惊:她那日见到永福公主,原以为只是个被宠坏的女子……若御史们说的都是真的,那永福公主真是仗着宠爱、恣骄擅权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