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到之后, 镇国公就觉得袁氏不过尔尔,太过安静,实在是无趣。
反倒是嫌弃起袁氏罪臣之女的身份,拖累了镇国公府门楣。
又只给他生了个女儿,怀不上儿子。
心中不喜之后, 镇国公在蓝氏折腾凌辱袁氏的事情上, 就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横竖一个妾室,一个庶女,爱怎样便怎样罢。
等到袁氏病重过世时,他才不痛不痒地说了两句蓝氏。
——都快到年关了, 怎么能出这样的晦气事情?
这些年,镇国公为了宦途苦心钻研经营,早已经将“良心”二字给吞吃得一干二净。
但此刻面对顾菀的清澈眼睛,他只觉得无法直视。
袁氏的死, 卖女求荣……着实是两件不大光彩的事情。
气势也就一下子变虚了。
“我知道些什么?”镇国公将自己的眼睛瞥开,嘴中反问道。
顾菀一下子便笑开了。
恍若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带着惊人心魄的美艳绽放。
“父亲这样学识渊博, 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软绵绵抛下这一句话, 顾菀便行礼告退:“女儿先回去服侍祖母了。”
只留下额头冒着青筋的镇国公和蓝氏在正厅之中。